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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磊:大方村调查日记

作者/来源:秋田 点击次数: 3726

第一天:初到

    早上六点五十五分,闹钟滴滴滴地响,我匆忙地爬下床去关掉闹钟,生怕吵醒了杰健,不过他还是醒了,为了用无线网络还叫我帮他把电脑打开。

    我叫醒显为,然后开始刷牙洗脸,一直以来我洗刷都很慢,眼看就快到七点三十,我赶紧用水随便地按下了自己弹起的几束头发,然后走出宿舍,泽鸿他们也刚好出门。

    去到楠园一楼,遇见很多一起下乡的同学,经济班物流班的都有,清华他们的行李居然堆满了一张桌子,我感到微的惊讶。吃着早餐时接到玲霞的电话,我把还没吃的面包让显为拿着,并对着益彪说:“别让叶益彪偷吃了我的包。”然后走去帮玲霞拿行李,还真挺重的,像玲霞这样娇小的女孩子应该无法独自把它从六栋拿到保安亭,更别说下车后再拿着它去镇政府再拿着去住户家了,我一路上都替她拿一些,这样做自然也给显为和泽鸿机会找乐子。

    所有人都在保安亭等待汽车,饼干虽然因为篮球赛不能下乡,但也来了,搞笑地道别之后车子准时在八点开动了。我无心看车窗外的风景,戴上了耳机,半睡半醒中歌声就像从天边飘过来一般,没有听清是什么却很美妙。迷迷糊糊听到金星吃东西的声音,没有睁开眼就伸手过去随便摸,结果发现是低盐话梅,就没要,鹰鹏递过来口香糖,我要了两粒,突然心情很好不经意轻语一句“好好啊,在车上还有口香糖吃”,说完又马上感觉这话怪怪的。一路上说说笑笑:幻想小贝在大方村中小学作演讲,主题是提高党性修养;还说希望叶益彪第一天就被狗咬,然后送回学校;又纳闷四十几公里的路汽车居然走了一个多小时下了高速后的路很多弯,晕车的同学都开始质变,帮忙递塑料袋时我也轻嚷着晕车要吐满十个袋子,这玩笑话有点恶心,我不会晕车好多年了。中途我们看到了一部轿运车,因为做物流设计大赛的原因,我和显为特意琢磨了那轿运车一番,二十个运作轮子,备胎两个,载着九辆轿车,载重很大而速度缓慢,这样真不适用断电断油装置。

    在颠颠簸簸中我们到达了大方村,十二点左右,胡老师、研究生师兄师姐和小贝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一下车是在一间小店外,小店门口有一只奇怪的动物,听说是田鼠,我看见它的鼻子在流血,生命本不应有差别,它却只能在惶恐中被我等观望。

    第一顿饭食在大方镇镇政府饭堂吃的,一桌十四人,白切鸡、蒸排骨、猪肉和猪肚各一碟,青菜和鸭肉各两碟,猪骨山药红萝卜汤一大盘,可乐和矿泉水各一瓶,百威啤酒两瓶(最后没开)。所有人分在两个房间吃,领导一间,我们一间,因为领导那里多了一个位子,小贝被叫过去了,我们当然又党性修养了一回。吃完饭我们开始准备入住居民家,我们小组入住到洁哥家,从镇政府走到洁哥家挺远的,我帮玲霞拿着行李,中途洁哥买烧鸭,我就搭他摩托车了,就这样开始聊田,洁哥一家五口:洁哥、洁哥妻子、两个儿子、洁哥母亲。放下行李后把玲霞的行李送过去,冰姐带我们走错地方了,结果去了苫琪潘娜那里,在那里喝了茶听村人聊了会天,也了解村中的一些事。玲霞、容杏、丽坚她们住的人家门口正有一群人在砌砖(打麻将),因为小贝要当师兄的翻译,我们停留了一会就去村委会访谈书记了。访谈过程中了解到很多东西,书记七八年参军,八零年入党回乡开始在村委会工作,穿着非常朴素,言语也非常朴实,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村委会大把油水”。采访完就回去洁哥家,途中遇到胡老师和玲霞她们,接过了要给洁哥的伍佰元,师兄说要借用小贝给他们当翻译,随机吧。这时洁哥母亲和小儿子铖鸿已经回家,我们聊了会,开始帮忙做饭。

    洗完澡就吃晚饭,电视看的是外来媳妇本地郎,然后洁叔和他姨和姨丈开始砌砖,小贝也加入了,小赌。婆婆看粤韵风华,小鸿写作业。我在大厅等待各个小组发来平安短信,停留了一会就上楼了。

第二天:闲适

   小贝打麻将赢了十五元,说一开始赢挺多的不好意思,就放水了。将近一点时,洁哥他们结束打麻将,小贝带着棉被上来睡觉,使显为和我脱离寒冷。我睡在小贝和显为中间,整晚醒了几次,不知为什么会醒来,不过都要帮显为盖被子,后来显为说他一晚没感觉到冷,但是因为我粗犷地帮他盖被子而醒了,每次都是啪啪啪地扔到他身上。

    我们醒来时已经九点,想起胡老师说每天必须七点前起床我们就赶紧下去了,九点洁哥已经去工作,铖鸿也已上学。婆婆看到我们就叫我们吃早餐,是白粥加干南角。显为不爱吃干南角,我也不怎么喜欢,味道和平时吃鱼头时的南角不一样,洁哥说这个南角没那么甜。

    吃完早餐我们三个就开始测量宅基地面积,因为洁哥的房子一楼和二楼的结构是一样的,我们就测量了二楼的面积,绘画出结构图。洁哥的房子是今年才建成的,装修尚没完成,结构左右对称,起建前有请风水师来看风水。

    测量完和婆婆去趁虚(赶集),一路上遇到不少村人,婆婆都认识,都能聊上一会,我和小贝“感慨”婆婆交往广^ ^为了不像昨天那样踩中烂泥或狗屎,一路上我格外小心。走着遇见桂洁、治锋和卫群,这样看来,在这小村庄生活六十年的话,认识每个人每棵树都是正常的事了。乡村的集市总是有些特别有乡村性质的东西,有一个卖跌打刀伤药的人,人们围绕着他的摊子,我们三个也走过去看热闹。一把刀穿过他的左手臂,尽管知道其中肯定有机关,我还是感到很新奇,许多看众都把脚伸过去让他碰点神药试试,我也想试试,不过忍住了没上前去。走着有一个骑摩托车的大叔叫住了我们,他身上散发着不重的一股酒味,用很难听懂的粤语和我们交流,讲得大概是官员腐败十八大类的事,说我们既然下来调查就要反映民情,我想很多村民都拔高了我们这群毛孩的调查目的和身份,最后大叔还叫我们去他家住,我们婉拒了。

    中午我们合作做饭,吃完饭小贝就去帮研究生师兄翻译了。显为和我跟着婆婆去摘了些糖桔,回来后开始煮番薯吃。挑选了一些番薯后,显为和我就坐在厨房看火,想起和叶益彪野炊时烤的番薯那么难吃,我们就把几个番薯扔进火堆里。很快烤番薯的香味就蔓延在厨房里,我们这次烤的比叶益彪烤的好吃太多了,外面是烤得硬脆的一层碳,剥开后是黄焦的番薯。吃完番薯我和婆婆去挖木番薯,途中见到村长,我就爬高点看看能不能看到容杏、丽坚和玲霞她们,结果看到了很多在割禾的人,村人都是满了一担谷子就先担回去的,每家种水稻的田不太多。我和婆婆挖完木番薯回去就马上煮了,我吃了很多,原来我很小的的时候已经吃过木番薯,而在今天前我都还不知道什么是木番薯。

    坐在门口消化番薯时容杏打电话过来叫我们去帮她们测天地,我就带着卷尺出发了。去到目的地看到田地后,感觉不是很大,不过她们测量了一整天,玲霞画的图也很复杂。晚上去到村长家讲起测量田地的事,村长教我们村人一贯用的测量方法,细听下来竟然发现这种土方法蕴含着微积分的知识,我内心是那么感慨!学以致用是如此难。容杏、丽坚和玲霞带了好多零食,离开村长家时我们带走了不少^ ^还带走了玲霞准备给牵手活动的礼物。

    睡觉了,明天去测量林地。

 第三天:渐熟

    六点五十五分闹钟响起,我走过去关掉闹钟又趴在床上继续睡,小贝和显为马上就起床并且先行下去洗刷。我暗念要去测林地赶紧起床,在七点零五分跳下了床。早餐依然是白粥,多炒了些昨天挖的木番薯,小贝说很香,要是在多点盐就更好吃了,到了下午还惦记着已经喂鸡的木番薯。

    八点半左右我们出发去测天地,因为洁哥没空,我们组和玲霞、容杏、丽坚跟着村长去,村长知道哪些地属于哪户人家,接触下来感觉村长好好人:第一天杀了鸡,第二天杀了鸭,每天好吃好喝招待着玲霞她们;放下工作带着我们走山地,还砍了竹子给我们做量器,还帮着一起丈量;尽量帮助我们完成调查,对村子所知甚多,无所不谈。

    山路融合在杂草杂树中,这是久经踏踩自然形成的,早上露水还没蒸发干时特别滑,玲霞走时就摔了一下。村长握着一把柴刀,在前面带领着我们,时不时砍掉一些突出来的树枝野莽。到了山顶有一个水塘,村长去砍竹子做四米长的竹尺,我们便在水塘边扫视要测量的巴戟、玉桂和糖桔地。竹尺做好后我们两个组就分头行动了,本以为我们是男生肯定会比容杏她们快,谁知在我们测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在村长的帮忙下测量好了。我们加快了速度,用竹尺做撑杆在半山腰跳上跳下的,好不乐乎,在测糖桔时我不小心跳到一块松土上,整个人就滑下去了,悲惨的世界瞬间发生在我的鞋子上,大量泥土从三百六十度被压进我的袜子里。我们边测量边摘洁哥的糖桔吃,没核,很甜。

    十一点多回到洁哥家,我们开始做饭,今天中午吃的是猪肉。

    睡午觉的时候我们三个聊了会天,原来管二好多事我都不知道啊。睡了没一会,泽鸿和振波打电话说过来串门,我们就在二楼聊天,说到来到这里后的各种趣事怪事。聊到番薯我们就去厨房生活煮番薯,吃番薯的时候我们逗小狗,喊他小贝他就摇尾巴!再次用剩下的碳烤番薯,在等待烤番薯的时间我们把洁哥门口的小块果地测量了,回来时婆婆把我们的烤番薯扔掉了,烤坏了。

    挑米做饭时我用手机放音乐,洁哥听了默默打开了他的音响,都是黄家驹的歌,洁哥告诉我他平时都挺喜欢听歌的,老歌,“我没什么文化,现在的歌都听不懂,不像以前梅艳芳、许冠杰、彭玲那些歌那么通俗”。晚上洁哥煮鸭肉,放了大方村特有的调味植物,味道还不错。吃饭时都是把骨头扔给狗吃的,这时小狗就会跳得很高来接住骨头。

    晚上洁哥外出,应该是去砌砖了,我想砌砖应该是大方村普遍的娱乐方式,即是所谓的小赌怡情。

   

 第四天:农活

    早上六点十五分闹钟滴滴滴作响吵醒我,我挣扎了十几秒就翻过小贝去关掉,然后在床边做了一会让身体醒来。我走到二楼的阳台呼吸鲜凉的空气,破晓前的村庄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一户人亮着一盏小黄灯,灯光微弱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摸黑走下一楼,尽量保持动作轻微,准备打开大门时,婆婆和洁哥的房里传出起床的声音,我想应该不是我吵醒他们。婆婆和洁哥对我的早起都有些许惊讶,我告诉他们我起来拿昨晚烤了却忘记拿出来的番薯,他两都说再烤就行了嘛。婆婆第一件事就是叫醒铖鸿,铖鸿磨叽了十几分钟才从床上下来,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吖妈叫我起床上学的场景,表现亲情的场景随着岁月不断变换,而亲情一直如初,随着我们长大而越显珍贵。

    吃完早餐我们开始下田割禾,泽鸿在我们深情的呼唤下也出现在田地里,自初中暑假在家乡帮别人割过一次以来我首次出手,速度居然不减当年。我们几个人甚至开始了割禾的比赛,早上小贝的速度比我们快,到了下午泽鸿就成了“人肉割禾机”。虽然带着手袖,但手臂还是被禾杆弄得很痒,我感觉自己与大自然很近,尽管有数之不尽的蚊子、小蜘蛛和虫子,依然很开心。短暂的午睡后,泽鸿居然又出现在我们房间,看来泽鸿割禾割上瘾了。下午的任务是洁哥门前的几块田,本以为一个下午可以把它解决,结果只割了一块一百六十七平方米的。割禾的过程中拍下了每个人弯腰割禾的情景,对着镜头是几个人的屁股,小贝选了一张图发上微博,配字是:既然选择了镰刀下的禾苗,只能留给世界多多菊花。下午振波也来了,振波割禾速度很快,不过没割多少就坐在田边观望,时不时调侃泽鸿几句,小贝说“振波看泽鸿割禾,看着看着就笑了。”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下乡这几天就在一起了呢。快割完时容杏、丽坚、玲霞把竹竿送过来,我们就把割好的那块田测了,看着挺大块却只有一百六十七平方米。结束下午的工作后,我们去看李成他们煨番薯,真是不想说他们,到最后都没能吃块好东西,哈。

    晚上,我们和洁哥做访谈,问了很多洁哥的事。洁哥六九年出生,可是看起来像三十几岁的年轻人,他的笑让人感觉特别亲切真诚。洁哥和阿姨是在广州认识的,那时洁哥当兵回来后去广州工作,再一次同乡会中遇到了阿姨,经过别人介绍后就开始了一段美好的爱情,谈了两年恋爱后就结婚了。洁哥在广州做过保安、修车人(那时还是学徒时代,洁哥经过别人介绍后找了个师父,边学边做)、摩托车司机,在零八年广州禁摩后就回家乡中糖桔。洁哥在广州生活了十年,说起农村生活与城市生活时,他说还是在农村生活好,环境和食物都更加绿色,如果有家产,在农村生活更好。小时候刚从家乡迁居佛山时,我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想着总有一天要回家乡,但是年复一年,我感觉自己慢慢无法习惯农村的生活,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直接买来食物,习惯了钢筋水泥、网络和商品房,不过事实证明我还是习惯农村生活的,而且喜欢农村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煮煮番薯,摘摘糖桔。

   

     第五天:熟悉

    我们对洁哥,对大方村已经很熟悉了,也就不刻意早起或者尽量在楼下帮婆婆做点琐碎事情。约九点时起床,洁哥已经在门口的田地里割禾,匆匆洗刷吃早餐(白粥和洁哥特意出去买的包子,我想是因为昨天洁哥问我平时吃什么早餐时我说到了包子)后,我们就下田了。

因为昨天积累下来的经验,我们割得很快,显为和洁哥负责打禾,小贝和我负责割禾。今天我们不像昨天那样追求速度,而是悠闲地割,为了营造舒适的割禾环境,还用手机播放音乐,听到会唱的歌时,小贝就在那五音不全地跟着唱,既跑调也停顿错误,唱歌时丰满的感情不仅从他的声音里,也完全在他的脸部表现出来,我在旁边看着听着就忍不住想笑,和原曲相差甚远,但另有一种特别的动听。通常情况下打禾的速度是比割禾慢很多的,小贝和我割了两块田后看见洁哥还在打第一块田割的禾,就停下来不割去帮洁哥打禾,我负责帮洁哥踩打禾机,刚把脚放上打禾机我就感觉自己选择了错误的工作,踩打禾机费劲且要跟着节奏不能停顿。踩了一百多次后汗水开始湿润我的衣服,十几分钟后开始感觉右腿在发热,到结束早上的农活时我想踩了大概有几千次,脚底起了两个小泡。打禾时禾杆的碎屑和谷子的粉被扬起来漂浮在洁哥和我周围,为了避免吸入尘埃,我尽量把头扭向一边,到最后差点就扭不回来,淡淡的忧伤。洁哥满身大汗,而且直面粉尘,辛苦。

午睡时晓燕、桂洁、治锋、穗婷、泽鸿送粽子过来,顺便就吵醒了我们,吃完粽子后发现洁哥已经在干活了,我们也赶紧下去开始干活。下午有晓燕几个帮忙,我们三个就很闲了,煲了一大堆番薯让他们吃,后来潘娜也过来拿了几条回去给李成、苫琪他们吃。

晚上做好菜时发现电饭煲没有按下煮饭的按钮,我们把菜端回锅里等了半个小时才开始吃饭。我们约好晚上去村长家打麻将,由于天黑便先去民兵营长家接洁敏。三个人拿着电筒走在村道上,每经过一户人家就会引起不知隐藏在黑暗中哪个角落的狗汪汪汪地狂吠,其他人家的狗听到有狗吠之后也跟着吠,到最后似乎有几百条狗同时在吠,整个村庄都被狗吠声笼罩着,不过这没有让我感到害怕,反而是突然看见一条蹲在路边没有吠的狗吓到我了。打完麻将回来时经过冰姐家,冰姐家的狗紧紧地跟在显为和我后面,它吠叫时的气息都喷到我小腿上了,感觉甚是心惊。麻将是边打边学的,赢了一次,有一次是不知原因地多了两张牌,一个村里的大哥在旁边指导我,边指导边笑,哈。  

第六、七:离别

    这两天身边充满了浓郁的离别氛围,在微博和说说都能找到同学们关于离别与不舍的记录。我捧着白粥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迎着清早红黄色的阳光,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你有没有不舍得?

    第六天恰好是婆婆的生日,婆婆的二女儿很早就挑着一只鸡和几大块猪肉过来洁哥家里,然后开始准备午饭。把鸡杀好弄干净后,阿姨把整只鸡和一大块猪肉放进锅里,用水浸着煮了几个小时,最后煮出来的汤覆盖着一层鸡油,厨房里弥漫着肉的香味。另一个灶煲汤,满满的一桶汤,极多的汤料,水煮开后也是用小火煮了几个小时,因为用的是农村的猪肉,所以在喝的时候会闻到一股很重的猪肉的味道,我不太喜欢那种味道也就没喝太多。考虑人多,洁哥换了一个超大的电饭煲来煲饭,我想要是放满米的话够几十个人吃。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是婆婆的生日,以为是洁哥特意为我们准备离开而做了如此丰盛的菜,我想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下午去村长家开会,会议的内容基本与我们安保小组关系不大,于是小贝和我就坐旁边吃村长家的东西。桌子上放了一些饼干和沙琪玛,应该是玲霞她们买的,小贝和我边吃边装进口袋,我把全部抹茶味的饼干都拿走了,鬼子进村!走到村长二楼的阳台,发现村长种了一棵玫瑰,花已盛开,我把鼻子碰着花能闻到极其清淡的香味。站在村长家阳台看洁哥家显得很近,而从洁哥家看村长家却显得挺远的,虽只是短暂的停留,却有生活已久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里和家乡很像吧。

    晚饭没吃多少,洁哥照常去村长家砌砖,婆婆九点多就睡了,显为在楼上写报告,小贝和我则在楼下陪铖鸿看泰山动画片,星期五晚上铖鸿可以晚睡,我们边看边聊天,分别和铖鸿合照,铖鸿这孩子拍照前认真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微胖的脸看着挺可爱的。

    一觉醒来,已是我们离开的日子,洁哥、婆婆、铖鸿和我们三个都将最后的几个小时用在看电视上,是一个相亲节目。出发去镇政府吃饭前我们叫容杏帮我们拍了几张合照,准备迟些和容杏他们一起邮寄回来给洁哥和村长留作纪念,相处一个星期,今日之别后也不知能否再有相遇的机会。准备从洁哥家出发时,村长来了,要把作为补贴的五百元给回丽坚,丽坚推辞不了,都快想哭了,我在一旁看着也感动欲涕零。容杏说在村长家出发时村长特意把他们叫到三楼,偷偷把五百元塞给她们,她们又偷偷把钱塞在给村长的信中,不过还是被村长发现了。村长说容杏她们比他女儿在家还懂事,就算在他家住一年也可以,以后要回去看他。

    中午吃饭时,尽管我只要碰一点酒就会脸红,我们还是敬了洁哥一杯酒,祝洁哥身体健康,合家幸福!最后剩下很多饭菜,我和洁哥奋战到最后,尽量少浪费,还说到如果多多和嘟嘟在,它们就爽了^ ^

    在不舍中我们坐上了开往广州的车,我从车窗看着外面送别的乡亲们,内心感慨着不知何年何月能够再见,我想更可能的是再也不会相见了,而不是玲霞说的越好以后再一起来大方村。

    大方村,再见。

 


编辑:admin 添加时间:2012/11/28 22:5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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