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宇先生一贯主张用一种大历史的视角来看待历史,通过东西方的对比,来把握历史背后的因素。在该书中,他从五个同时代人物在特定年份的行动作为锲入,展开阐述。
在我看来,无论是处处受制于人而不得己意的万历皇帝,还是改而不革的张居正,还是善于和稀泥的申时行,还有清官海瑞和名将戚继光等等的重要人物。作者把他们放在一个更大的社会制度与背景中来叙述,他们认识到了自己时代前进与滞后的碰撞中所出现的问题,也付出自己的努力,他们都是那个时代中的佼佼者,但无论是坚持道德的力量维持复古亦或是某种程度追求自由和变革,结果对于个人命运或者个人的社会追求来说都是失败的。因为单凭一己之力无法对抗制度,每个人都是制度链条中的一分子,当他想改变这链条时,他无疑会损害链条上的其他人的利益而被残酷打压。维持守旧平衡的集体力量是强大的,而想阻挡时代的前进也是个人办不到的。因此即使某个人意识到了现实与社会制度的格格不入,他也无法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际,只能感受着社会的暗流涌动而束手无策。
于是乎,在我的脑海中,经常浮现的是黄仁宇先生在书中描述的,万历皇帝穿着素服,披头散发,赤着脚带着文武百官在烈日下步行前往天坛祈雨的场景。这幅挥之不去的画面,表现的正是那个时代环境下每个角色的无奈和悲凉。受制于各种祖宗法制和道德律例,无论是君王还是臣下,无论是在野还是朝堂,都无一例外的感到严重的约束和窒息。
如果这是一个博弈的话,我想,无论换了谁做决策,在那个位置上的选择,依然是不变的。所以,万历皇帝知道一切都是徒然,他选择了沉默,申时行看到了前人的悲剧,他选择了和稀泥,还有张居正,选择了调整而不是废弃。
资本主义萌芽在发展,新的生产力呼唤新的生产关系变动。在1587年那个闷热缺水的年份里,各种人物在时代的阳光下失去了光芒。除了新的革命运动彻底推翻旧有的制度体系,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挽救那套顽固制度下的个人和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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