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乡土中国——生育制度》这本书,感觉就是:不同于其他书明晰的章目,跃然纸上的行文逻辑思路,本书虽没有拗口难懂的理论术语,语言也通俗易懂,字里行间弥漫着浓浓的乡土气息,但初读之后,不会给人一种万缕了然在胸的豁然开朗感,而是一种通篇内容不够连贯的零碎感。再看一两遍,逐渐发现其内容的内在逻辑也是异常清晰,板块分明。
亦如其名称,本书的内容主要分为两大块:“乡土中国”和“生育制度”;作者最开始从解析什么是“乡土社会”,之后列举了其特点和特色,到介绍其内在价值体系,再到根据乡土社会中出现的种种现象预测其未来的发展趋势;从乡土社会的结构、意识等方面,系统地将一个真实的传统中国乡土社会还原在我们眼前。
第一部分 乡土中国
一、本色
作为中国基层社会的乡土社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社会?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这种乡土性是社会生活方方面面受到得土地的影响。土地养活着中国的乡土社会,中国的乡土社会也和土地结下了难以割舍的情节,土地之于乡土社会就如同水之于鱼,离开了它就不能生存。
“和土分不开”也就是乡土社会的本色了。
我们的文化,我们的习性,不管是追求稳定、保守、安于现状,还是天人合一、儒道的价值体系,所有的所有都深深的烙下了土地的印记。而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泥土的气息,有着文化的投影。比如近代中国,很多大家庭四世同堂,住在一起;“落叶归根”——中国人是有根的,他们的根扎在乡土里。人就好比是这树上的叶子,一代一代的调零了又新生,可是根没有变,根还是深深的在泥土里。
二、特色
1、“熟悉”的社会;作者在书中写到“每个孩子都是在人家眼中看着长大的,在孩子眼里周围的的人也是从小就是看惯的,这是个“熟悉”的社会,没有陌生人的社会”;导致这种“熟悉”的乡土社会的根源是千余年来束缚在土地上的生产方式具有相对稳定性,农民都是聚村而居,生活具有地方性。也正是这面对面的亲密接触使语言足以能够传递世代间的经验和文化,而文字相对没有那么重要,文字下乡的意义也就打了折扣。
2、差序格局;不同于西方社会的“团体格局”,中国传统社会表现出一种“差序格局”。费老这样解读“差序格局”:以己为中心,像石子一般投入水中,和别人所联系成的社会关系,不像团体中的分子一般大家立在一个平面上的,而是像水的波纹一样,一圈圈推出去,越推越远,也越推越薄。一切都是以己我中心,而这种差序的推浪方式把群己的界限弄成了相对性,公和私都成了相对而言,义务和权力变得模棱两可。
现代社会中,人们在办事的时候,总是先找关系,走后门,在处理“公私”问题时,一切普遍的标准都不发生作用,一定要问清了对象是谁,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之后,才能决定拿出什么标准来。“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国家,,为了家可以牺牲党,为了党可以牺牲国,为了国可以牺牲天下”,是很多人的行动准则,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解释贪污腐败的社会根源了。
三、价值体系
乡土社会有着它独特的价值体系,且就私人和社会而言,有不同道德和价值体系。维系着私人的道德,费老在《乡土中国》中将其归纳为孝与伦常。具体的说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克己复礼”,“恭、宽、信、敏、惠,仁、义、礼、智、贤”等一系列儒家思想;
就社会而言,有礼治秩序、无讼等观念。乡土社会是“礼治”的社会,具体来说就是通过传统(社会所累积的,在生活、人生选择,技术等方面的经验)来应对生活,维持社会的秩序。年轻人在遇到新情况时,只需要向年长的人请教人生经验,听从教化,就能解决人生问题,这也使乡土社会独特的权力结构——长老统治得以存在的原因。 另一方面,正是对礼的敬畏,“无讼”观念得以衍生,在农村,遇到矛盾的时候都是请一些长者或权威人士来评评理,如果用“讼”来解决矛盾,双方都会招致很严重的礼与法的惩戒,而采取“无讼”的方式,用礼来教化,代价就会小很多,只有在实在调解不了才选择诉诸于法律手段,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无讼”的社会。
但“礼治”要在一定的条件才能起作用;在一个变迁很快的社会中,传统的效力是无法保证的;稳定的环境变化之后,利用旧的方法不能解决新的问题,尤其是所应付的问题如果要由团体合作的时候,集团行动困境就至少需要有个力量来领导或是控制各个分散的个人,“法治”在这种情况下就要起作用了。同时,现阶段人治向法治转化的进程加快,现行的司法制度也冲击了原有的礼制秩序,影响了其效力。
四、发展趋势
1、从血缘到地缘;从大体来说,血缘社会是稳定的,缺乏变动,变动大的社会也就不容易成为血缘社会。但人存在细胞分裂,会繁殖,会流动,所需要的土地面积也随之增大,从一个社群分裂出来的人到其他地方去寻找耕地,也就形成了地缘。随着社会分工的细化,有些功能也从乡土社会中逐渐分离出来,或是从已有的领域中发展扩大开来。商业的要从身份社会发展到契约社会。从血缘结合转变到地缘结合是社会性质的转变,也是社会史上的一个大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