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认为,一个人不仅在理论上,而且在行动上完成这个统一,就是圣人。他既入世,又出世。他的人格,就是所谓的“内圣外王”。
内圣,是就其修养的成就说;外王,是就其在社会上的功用说。然而,冯友兰认为,圣人不一定有机会成为实际政治的领袖。所谓内圣外王,只是说有最高精神成就的任,按道理来讲可以成为王,而且最适合为王。至于实际上他是否有机会为王与否,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中国哲学的精神认为内圣外王就是圣人的人格,那么哲学的任务就是使人有这种人格。而基于此,哲学必然与政治思想不能分开,所有的哲学都以各种方式来阐述自己的政治思想。因此学哲学,就不仅是获取哲学有关的知识,也在于养成圣人的人格。哲学不仅要知道它,同时必须要体验它。
用金岳霖的话说,“知识和德性在中国哲学家身上不可分,他的哲学需要他生活于其中。他自己以身载道。……对于他,哲学从来就不只是为人类认识摆设的观念模式,而是内在与他的行动的箴言体系。”
简言之,就是人格的最高境界与行为的道德典范融为一体,即内圣外王的天人合一。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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