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类点击爬行
黄小燕:《江村经济》读后
詹宗昊:一幅归乡画家笔下
冯艳琴:读《江村经济》有
李冠标:态度决定一切
黎东丽:读《反对本本主义
白周颖——《资本论》读后
陈彦涛:严谨、谦虚的态度
杨志芳 :要让调查发言
林雨浩:凡事都要经过调查
刘堃:调查,但不能偏激
梁雪婷:我们需要调查,更
李杰:莫使调查成“叼茶”
唐文倩:少一点视察,多一
陆腾飞:读《寻乌调查》有
刘元辉:让事实尊重你,就
黄学葶:读《反对本本主义
梁婵芝:读《寻乌调查》有
黄丹宇:毛选中看现代统计
赵梦琳:涂鸦杂感
曾涛:读《才溪乡调查》有
 

揭阳扬:问题在哪里,脚就在哪里

作者/来源:秋田 点击次数: 2262

问题在哪里,脚就在哪里

——《江村经济》读书笔记

 

15级经济学1 20150700012 揭阳扬

 

我们不但是今天生活在这块土地上,而且过去生活在,并且还要永远生活在那里,在整体之中。

——列夫·托尔斯泰

 

阿兰德波顿说,我们生活在土地上,从来没有像老鹰和上帝一样睹其全貌。30年代的江村与今相隔甚远,但《江村经济》给我重现了当年的江村。我们往往缺乏这样一种细心观察的眼睛和记录能力,也正因为如此,这一调查报告能给我留下如此深的印象。但我相信很久之后,我会把一切抛诸脑后,我也许会将《江村经济》所重绘的30年代江村的农业、贸易和生活忘得一干二净。但无论何时,我对任何生活的观察和写作的落笔,决然忘不掉它独特的视角和方法。

30年代是一个时代流变和社会各方面趋于瓦解的高潮期。《江村经济》的笔墨里,促进变迁的外部力量和承受变化的传统力量相互交织碰撞,这两种力量相互作用的产物不会是西方世界的复制品或者传统的复旧,其结果如何,将取决于人民如何去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费孝通先生用两个月的时间在开弦弓村调研后整理出了《江村经济》的初稿,其对素材的整理和对江村全局的掌控能力令人叹服。江村的区域、家、亲属关系、生活、职业分化、劳作、农业、土地的占有、蚕丝业、贸易、土地问题犹如纹理,《江村经济》这一刀俎将其细细切割。肉将尽,而解牛刀法经久不衰。阅毕心绪良多,乃撰此文。

 

一、变革的缩影:费孝通先生的冷静纪实

1848年至1936年,中华民族经受了近一个世纪的摧残,重又遭受倭寇践踏,民不聊生。同大多数中国农村一样,这个村庄正经历着一个巨大的变迁过程。怀着对祖国大地的深刻感情,费孝通临行前去至开弦弓村,对养育自己的江村大地展开调查。这是对一个样本进行微观分析的结果。在这一有效范围内观察的现象无疑是属于局部性质的。但他们也有比较广泛的意义,因为这个村庄同中国绝大多数的其他村子一样,具有共同的过程

很难想象一个风雨飘摇的大地上经历的变革是自发的迎合,费孝通先生身为江村本乡人,情牵中华,又怎能受得了曾经养育自己的大地遭受这番摧残?费孝通先生却以冷静客观的笔墨,将转型中微不足道的江村记录得细致入里,也许就如马林诺夫斯基说的,如果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的话,那么,一个民族研究自己民族的人类学当然是最艰辛的,同样,这也是一个实地调查工作者的最珍贵的成就

共性和个性辩证统一,个性和共性的辩证范畴对人们的认识和实践具有重大意义。人们通过对个别东西的认识,从而归纳概括出共性的认识,而只有共性认识才能大规模的指导实践。微型社区研究法正体现了这一性质,通过选取一个典型来进行全面细致的分析,寻找出整个社会的共性,继而将结论推演到整个社会。开弦弓村地处长江三角洲平原,是当时经济较为发达的一个地区,并且正在经历着工业的变革,这一个动态的变迁的过程确能作为一个模型反映出中国农村的变迁。但后来费孝通先生的导师马林诺夫斯基先生也提出,仅以开弦弓村为例,不考虑其他地方与其历史上的差异,不足以反映整个中国。然而这并不能否定《江村经济》对于中国农村的透彻分析。费孝通先生认为,“在这一有限范围内观察的现象无疑是属于局部性质的。但他们也有比较广泛的意义,因为这个村庄同中国绝大多数的其它村子一样,具有共同的过程”。一如《中国在梁庄》的作者梁鸿所言,费孝通对中国乡村内部的性格构成予以了精确的调查和总结,她自己笔下的梁庄到今天依然逃离不开费孝通总结的框架之内。因此,《江村经济》的确折射出了中国乡村的经济状态和中国农民的生活状态。

从江村这一变革的缩影里,我对社会改革的重点和女性地位变迁的根源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1.改革究竟需要什么?

       毛泽东说的落后就要挨打,被工业化快车甩在身后的后发国家往往在自我发展的路途上身不由己,更多的时候是被套上枷锁,沦为大国的附庸。当时的中国,是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当旧文明旧制度逐步被新事物所取代,生产力与经济基础摧枯拉朽,新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悄然筑基,而适应这一痛苦的过程往往需要改革。

工业化的痛苦不是中国的独有现象,但其中都共同包含着资本积累的掠夺、榨取下迢迢千年的自然经济蓄成的血和汗的海。在西方工业化的冲击下,开弦弓村的村民使用传统生产技术所获利益根本无法平衡家庭预算,村民不得不在冬天出售存粮来维持生活,而夏天又必须到粮店借粮。紧急时不得不寻求高利贷的帮助。一切非必须的开支如娱乐性聚会、婚事开支等都被削减,更何况那时候还遭受着经济萧条的冲击。另一方面,正如我们在书中看到的,农民靠天吃饭,可蝗灾、旱灾、水灾等自然威胁是不可控的,于是千百年来,农民们都相信巫术的力量。民国政府为求西方式的先进,认为这一类迷信是社会进步的障碍,因此发布禁令禁止任何巫术,但农民们墨守成规,在他们的知识水平和装备不足以控制自然灾害的时候,仍保持着巫术的传统。事实上,面对着生活难题,农民并非不相信科学,而是更加关注能让他们吃上饭的实用性方法。在实用性目的上,用巫术祈求自然灾害的控制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方法。这种事情不是命令可以禁止的,只有在更为有效的方法被提出的情况下,巫术文化才有可能消除。


编辑:admin 添加时间:2018/1/4 0:26:54
当前页:1/4 : 首页 : 上页 : 下页 :尾页: 转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