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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元:市场经济本就是不好玩的

作者/来源:秋田 点击次数: 1983

张德元:市场经济本就是不好玩的——评贺雪峰《乡村的前途》 安徽大学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 张德元 贺雪峰在其新著《乡村的前途》中汇集了他近期对农村问题的研究心得,其中不乏真知灼见,尤其是经验意识贯彻始终,这对促进社会科学本土化有重要意义。我与雪峰是多年的朋友,我们对乡村前途的基本判断也是一致的,但我对他在这本书中给出的药方有不同的看法。雪峰提出,要把新农村建设的核心内容确定为重构农村生活方式,要使农民过一种低消费、高福利的生活。在我看来,对弱者来说,对农民来说,市场经济本就是不好玩的,无论他们选择什么生活方式,都无济于事;更何况,农民们是否愿意并且能够响应雪峰的新生活运动的号召也成问题。 都是市场经济惹的祸 我们对乡村前途的基本判断是一致的,那就是在未来相当长时期内农村相对于城市日趋凋敝,农民被边缘化的命运难以改变。怎么办呢?很多人都在思考乡村的出路,但要开药方,首先就要找病因,要对症下药。我以为,问题不在于农民是什么生活方式,而在于农民的生活方式是存在于市场经济之下的,都是市场经济惹的祸。 其一,市场经济本就不喜欢农民,因为资本不喜欢弱者。市场经济是由资本统治的,资本的本性就是追逐利润,农业是有产业缺陷的弱质产业,农村相对于城市效率低下,资本必然对它们不看好。事实也是这样,我们看到,我们的GDP增长速度很快,总财富是增加了,但城乡差距却越拉越大。 其二,消费主义是结果而不是原因。与提倡低消费、高福利生活方式相对应,雪峰看不惯消费主义,对消费主义大加鞭挞,好象它就是罪魁祸首。如果这样看问题,那是本末倒置了;事实上,消费主义是儿子,市场经济是它老子,市场经济尤其是放任的市场经济必然产生消费主义,因为消费主义的产生根源是市场经济的所谓理性人文化。 其三,是市场经济裹胁了我们的农民。市场经济虽然不喜欢农民,但农民却必须要参与市场经济,农民被裹胁了;可怜的农民必须与强大的资本对垒,在这场大人打小孩的战争游戏中,农民的失败是必然的。资本就象浓硫酸一样,流到哪里就腐蚀到哪里,它所到之处将消解我们的村庄,改变人的观念,摧毁你的传统·······无论你愿意不愿意,也无论你是什么生活方式。 重构农村生活方式是难以想象的 退一步说,即使我前面的分析是不对的,就按雪峰讲的以重构农村生活方式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我以为,这也几乎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想象。 首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市场经济不断深入,资本无处不到,消费主义蔓延的大背景下,我们要求农民们两耳不闻市场事,安贫乐道,一心一意地唱好他们的田园牧歌,构建一个低消费、高福利的人间天堂,这可能吗?资本家不会答应,贫下中农也不会答应的。 其次,谁有权利重建农民的生活方式?生活方式应是农民自己的选择,是农民自己的权利,即使我们是出于人文关怀、出于善意,我们又有什么权利去安排别人的生活方式呢?更何况,雪峰提出低消费、高福利这种农民生活方式,实际上是从反对消费主义,而走向禁欲主义;可有目共睹的事实是,真正需要禁欲的是那些正在执行消费主义路线的城里人,让刚吃几顿饱饭的农民们走禁欲主义道路,农民兄弟们怎么能想得通呢?道义上讲不过去。 再次,怎么重建农民的生活方式?即使农民愿意任人摆布,可生活方式是一种文化,是说建就能建起来的吗?由谁去建呢?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重建有形的农民组织尚且困难重重,收效甚微,可见重建9亿农民生活方式——重建一种无形的文化有多大难度,需要付出多高的成本,倘如此,还不如把市场经济干掉算了。 最后,低消费能高福利吗?雪峰的基本思想大体是,农民收入是上不去的,所以只能在物质生活上保持低消费水平,如果能通过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丰富农村文化生活,减轻农民劳作强度,使农民成为有闲阶级,则农民的幸福指数就会上升,农民物质生活虽然是贫乏的,但精神是愉悦的,总体上看,生活质量就高了。但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有两个前提,一是这个社区的农民不了解外面的花花世界,资本还没光顾那里,资本对那里还没多大影响,因而他们能够自得其乐;但是,资本这个魔鬼迟早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是时间迟早问题。二是这个社区的农民虽然了解外面的世界,但是他们都是陶渊明的信徒;可是,很难想象把众多农民都培养成陶渊明式人物;陶渊明是在经历了花花世界后才想通的,那些未见过市面或刚见市面的农民能经得起花花世界的诱惑吗?所以,要求农民在低消费水平上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大干预则小痛苦 综上所述,我认为,雪峰提出的重建农村生活方式,使农民生活低消费而高福利,这是不现实的;现实之路应该是政府大干预,农民小痛苦,即政府加大对市场经济的干预力度,尽可能地减小农民的痛苦。 第一,农民的痛苦是难免的。只要中国继续走市场经济道路,农民的痛苦就是难免的,只是痛苦程度不同而已;并且,在今后相当长时期内,这种痛苦是无法完全消除的。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要建议农民如何改变生活方式,以忘记痛苦;而是要研究有没有办法来尽可能减轻农民的痛苦。 第二,减轻农民的痛苦是可能的。虽然市场经济本身是无情的,但社会主义是有情的;所以要坚持市场经济的社会主义方向;以政府的有形之手去弥补市场失灵,在发挥市场效率的同时,把社会公平放在重要的位置;中国的市场经济实践已经证明,这种办法是有效的,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减轻农民的痛苦。而且,我也坚信在市场经济上也能建成社会主义,北欧的一些社会主义不是建立在市场经济上吗?只不过他们的难度小一些,我们的难度大一些而已。只要我们坚持这个方向,坚持不懈地做下去,农民的痛苦就会越来越小;总有一天和谐社会会到来,只是这个过程恐怕是漫长的。 第三,忘痛疗法的思想是有害的。企图以低消费、高福利的生活方式使农民安贫乐道,这无异于忘痛疗法,是不符合农民利益的;学者的责任不是要劝导农民忘记痛苦,而是要时时揭露、宣泄农民的痛苦,以强化政府维护社会公平的责任,不断地减轻农民的痛苦;我们不需要以农民的忘痛为代价拼凑出来的和谐社会。 通信地址:安徽省合肥市肥西路3号安徽大学经济学院(230039)

编辑:admin 添加时间:2007/10/15 15: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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