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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允靖:乡村记忆——难忘的鹤塘

作者/来源:球台呢 点击次数: 3808


晚上我们按计划去了水凤家,准备采访水凤爷爷,做一个口述史。水凤是我们认识的一个当地的小学生,今年12岁,在黄花镇中心小学读六年级,父母在广州打工,剩下她和哥哥跟着爷爷在家上学。她爷爷年轻时做守林员(工作有点类似于消防员),现在在农场干活,家里的地种的较少。语言的障碍让这次访谈异常艰难,虽然有水凤帮忙翻译,但她毕竟是小孩,对很多问题不理解,也就无法正确传达我们的意思,我们也就很难得到想要的答案。老人家记性不好,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让我们更加难以理顺他的个人经历。最后我们只得到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无法达到预定的目的,也无法做出他的口述史,前功尽弃了。


今天忙了一天,但是收获不多,对水凤爷爷访谈的失败不仅是语言的问题,还有我们计划的失误,这也提醒我们以后做调查之前一定要对调查对象有一定了解,不能单纯从别人的言论来判断是否选择这个调查对象,不然就会事倍功半。


 


2010-11-29


因为种种原因,从今天开始我们住在一起的几个人要开始自食其力了,除了我们班里的七个学生外还有新来的韩老师,一共八个人。一大早,我们便起来开始准备做饭。我们没有太多食材,早饭只能用从阿贵家拿过来的米煮粥吃。还好,我们比较幸运,房间里有很多红薯,而且经过主人的允许,我们可以拿来吃。于是我们的早饭就成了红薯粥,这样的食物虽然简单了点,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和前几天在阿贵家吃的面条和白粥相比,好很多。吃完早饭,我们便开始按计划进行访谈。我们原本打算采访阿贵,却意外的遇到了阿贵的妻子,阿贵和他邻居几个人在门口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于是我们开始和阿贵的妻子闲聊起来。从她口中我们得知,她叫罗玉梅,今年35岁,是肇庆人,阿贵全名是彭任贵,今年37岁。他们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彭伟杰,今年15岁,上初二,就读于明迳中学。小儿子彭伟明,13岁,现在读小学五年级,就读于黄花镇中心小学。阿贵家里的地是80年分地分得的,其中包括阿贵奶奶、父母、2个哥哥,2个弟弟和阿贵共8个人的地,阿贵的小弟和两个妹妹是80年以后出生的,所以都无地。妻子是80年以后才嫁来的,所以妻子和小孩也都无地。家里共有水田4亩,旱地3~4亩。现在全家人的地都是阿贵在种,因为是亲戚关系,所以不用付租金。除了这些地意外,阿贵家还租了7亩旱地。据罗玉梅提供的一些数据估算,若她家所有的地都不撂荒,罗汉松和九里香的成活率和价格可以保持,那她家一年的总收入可达1152160元(潜在收入,具体计算见调查报告)。但是实际上今年阿贵家没种水稻,水田撂荒了,罗汉松的收益期也较长,存活率和价格都不能百分百保证,有一定风险,所以实际收入只有25000元(同上);家庭生产和生活总支出为11670元,所以家庭潜在净收入为1140990元,而实际净收入只有14830元。如果阿贵家在这六七年内不转做其他的事情,专职种这些罗汉松和九里香,而且它们可以保持这个成活率和这个价格,那么他家的收入将很可观。但是这个结论需要的两个前提很难保障,所以至今他家的基本收入还是靠种白菜获得。如果他专职种白菜的话,按照他家的消费水平,可以维持基本的生活,略有结余。但是阿贵和从事粮食生产的农民一样吗?很显然,种白菜做菜干和种小麦或者水稻之类的农作物存在很多不同。首先,做菜干的白菜不是粮食作物,而是经济作物。其次,小白菜的种植虽然受季节影响,但是不存在像水稻之类的粮食作物所特有的产业缺陷。小白菜虽然在夏季和秋初是旺季,但是其他季节也可种植,而且生长周期较短,农闲时间较少,从事白菜种植的农民很少有农闲去兼业。所以当地农民很多选择种植小白菜来谋生也是可取的方式。


对阿贵家的情况大致了解之后,我们又趁机和同在他家门口的另外一个老乡聊了起来。他叫彭金生,今年66岁,年轻时参与过村里的很多事情,经历过文革,参加过人民公社,吃大锅饭,挣工分等,经历比较丰富,而且他会说普通话。知道这些以后我们第一反应就是要找这位大叔做口述史。刚聊了一会儿,大叔就开始收晒在门前的谷子,我们三个也跟着过去帮忙。大叔十分开朗,边干活边和我们说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如下图),讲的津津有味。



谷子很快就收完了,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问,眼看着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我们只能作罢,准备改天继续问。


晚上彭健东来到了我们住的地方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晚饭过后和我们聊了很多。从他口中得知村里大概有700人,但大部分青壮年都外出去打工了,村里剩下的老弱病残不足200人,是这个村里的主要的常住人口。这也就意味着村里的那些地基本是靠这些人耕种的。村里每口人可以分到5分田地,这样算起来如果每家有两位老人,两位中青年,两位小孩的话,就应该有3亩地左右,这也就意味着家里的这些地要依靠两位老人耕种。不难想象,靠这些人支撑的农业能有何发展。说到这里我们都很沉默,其实这种情况不仅在鹤塘村存在,在全国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表现。农村的凋敝,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谁能有这个改变它的能力呢?我想我还需要了解的更深入一些,才有可能找到答案。


编辑:admin 添加时间:2011/1/6 11: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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