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调研考察,毛在决策中能够评估每一种方案和行为的效应,原因在于他知道具体的数据以及整个地区运行的逻辑,那么他就很容易理解一个外部冲击对其产生的影响。同时,他很清楚每个社会现象出现的原因,所以他很容易找到解决社会矛盾的关键点。在调研后,毛泽东首先对既有的改革措施进行了批判,保留了有效且可行的改革措施,废止了不合实际,甚至是左倾的改革方案。因此,《寻乌调查》具有很强的指导实践的意义。
毛泽东的立场在于让革命工作进行并存活下去,让中国的问题得到确实的解决。而我想,这就是《寻乌调查》这么特别的原因,他不是为了展现乡土乡貌,也不是为了分析某个问题,他是为了解决问题。正因为调查要解决问题,所以调查一定要客观,不能有偏;调查要准确,不能有误;最后调研要完整,不能有漏。调查既没有评价也没有描述,文中只有基于调查的短短几句分析。我想,调查就是个厚积薄发的过程,往往调研有大量的数据和资料,而结论和分析只有短短几句话,但这几句简短的话却极具分量也极度深刻,于前能检验具体实践,于后能推动事件发展。
我们如何去调查
首先,调查不是简单地到一个地方看看,到一个地方观察,问一些数据。而应该是带有一定目的和思路的调查。我也曾经到乡下,到转型中的农村中去调查,因此我深刻地感受到,倘若要去调查,那么首先必须明确想要达到的调研目的以及思路。在调查中,不是简单的收集既定的数据,填好既定的问卷,而是要思考每一个现象背后的逻辑,向调研对象多问一句“为什么”。
就像前文说的,完整来自于对事物逻辑的补全。身处其中的人未必就能完整的知道现实的全貌,单靠研究者一时的调查又怎么能完整了解整个事件?因此只有在逻辑思路的指导下,有针对性的调研,才能了解事情的全貌,至少,事情在某个逻辑链上的全貌。我们应该做有想法的调查,在接触到一个现象和事件后,提出适当的假设和逻辑路径,按照逻辑路径进一步研究考察。倘若逻辑与现实不符,那么即使调整思路,尝试转换视角。若能和现实契合,那则应该将逻辑框架上的每一个环节都调查清楚。
再者,在我自己的亲身调研中,我深深感受到了世界之大,现实之复杂,单凭一个中央组织做出决策,解决全部问题,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有必要形成一套上行下效的方法论上的指导。我想毛的《寻乌调查》就是个很好的示范,每个尝试去解决现实问题的人都应该去尝试他的方法论。
当然,尽管世界很复杂,但研究和学习往往只是在于几次认真且深入的突破。就像毛在《寻乌调查》中特别提到的:“拼着精力把一个地方研究透彻,然后于研究别个地方,于明了一般情况,便都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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